四川外语学院学生花2万元到非洲做公益
“就当给孩子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吧。”
“姊怡,一个暑假不见,你怎么变这么黑了?”这两日,在刚开学的四川外语学院的校园里,当看到皮肤黑得发亮的张姊怡时,同学们莫不惊异地问道。“没办法,非洲的阳光太热情了!”面对疑问,张姊怡俏皮一笑。
张姊怡是四川外语学院英语学院25班翻译专业的大二学生,这个暑假,她只身飞赴遥远的非洲大陆,以一名志愿者的身份在肯尼亚度过了难忘的45天。
“她说想亲眼看看非洲的动物。”说起此行的缘由,张姊怡的妈妈张秀芳说,她和姊怡的爸爸都在青岛当大学老师,女儿从小就比较独立,也非常喜欢动物。
“我心中始终有个梦,想为动物做点什么。”张姊怡说,大一刚入校时,她就加入了一个全球性学生组织———国际经济学和商学学生联合会(后统一简称AIESEC)重庆大学分会。上学期,AIESEC重大分会联系到了肯尼亚AIESEC USIU分会,得知当地的一个NGO组织需要海外实习生到肯尼亚共同运作一个公益项目。通过重大分会和USIU分会的两轮英文面试后,张姊怡最终获得了去肯尼亚自费做志愿者的机会。
张姊怡的行动得到爸爸张永林的支持,“2万元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就当给孩子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吧。”
在肯尼亚一个人走夜路
她在嘴里念叨:没事,我会功夫。
7月16日,张姊怡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到达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张姊怡在肯尼亚的住处是由当地的AIESEC帮忙联系的,离内罗毕市中心很远,要坐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张姊怡说,她最怕的是天黑后回住处。由于下车后还需走一段20分钟的黑路,每次迫不得已走夜路时,她就会在嘴里念叨着,“没事,我会功夫。”
这些困难都算不了什么,张姊怡说,*让她流泪的,是和朋友拉着行李箱四处流浪的日子。张姊怡的房东是一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单身母亲。在房东家住了3周多后,重庆大学外语学院2010级德语专业的李兰頔也加入张姊怡所在的志愿者团队,由于种种原因,两人和房东闹出了不快,8月17日,她们被房东赶出家门。
“肯尼亚最便宜的酒店也要120元,太贵了,能省就省吧!”为了省钱,姐妹俩到处蹭住,有一晚,张姊怡还在一家宾馆的大厅里将三张椅子拼凑起来当床,窗帘当被子。8月21日,临近傍晚,在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李兰頔为第二天就要满19岁的张姊怡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还点上了蜡烛。在孤单的生日快乐歌中,两个女孩边吃边哭,“那一刻感觉自己就是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流浪汉。”
四川外语学院学生和艾滋病妇女唱歌跳舞
“去之前还是很忐忑,忍不住有些害怕。”
虽然有艰辛,但在肯尼亚的日子总体而言是快乐的。志愿者团队的主要工作是走访内罗毕周边的贫民窟,与当地的青年人进行沟通和交流,帮助他们发现问题并寻找解决办法。
张姊怡说,从内罗毕繁华的市中心,坐公交车只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贫民窟。7月23日到29日,张姊怡每天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到Eastleigh贫民窟,为社区小学的孩子上中国文化课。
“第一眼看到小学的办学条件时,我深深震惊了!”张姊怡介绍,社区小学的办学条件很艰苦,整个学校是用集装箱板子搭建起来的,每个小教室只有大约10平方米,孩子们穷得买不起书,一个班10多个孩子只能共用两套教材。
尽管贫穷,孩子们却不失乐观和热情。“你会中国功夫吗?”当得知张姊
怡来自中国时,一群孩子从她一进校门开始,就一直围着她问,虽然年龄很小,这些小家伙已是李小龙、李连杰等明星的粉丝。
在中国文化课上,张姊怡给孩子们介绍中国的历史名人、古典文学、风俗习惯、饮食文化,还帮孩子们把他们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孩子们都很喜欢他们的中国名字,他们对中国很有好感,有不少还说长大后想到中国来留学。”
除了探访贫民窟,张姊怡还和中山大学的志愿者一起到一个社区教艾滋病妇女制作当地的工艺品,帮助她们自力更生。“去之前还是很忐忑,”姊怡说,尽管知道一般的拥抱、握手不会传染艾滋病,但想着要去面对一群艾滋病妇女时,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我当时就想,中山大学的志愿者和她们相处这么久都没问题,我也不用杞人忧天了。”解决了思想包袱的她,不仅和妇女们聊天,还热络地握手拥抱,临别前拉着手跳起了当地的舞蹈。
四川外语学院学生挣钱给非洲动物捐款
“我一直想为动物做点什么……“
在工作的间隙,张姊怡始终想着去大草原上看看她日思夜想的非洲动物们。和几个朋友一起,她去了马赛马拉,看到了从坦桑尼亚迁徙到肯尼亚的成千上万的角马,还有大象、水牛、狮子、豹子,“角马迁徙的场景让人非常震撼,感觉就像看现场版的《狮子王》”。
为了给心爱的动物做一点事,张姊怡在肯尼亚发起了一个代寄明信片的活动,朋友每出30元,她就会在肯尼亚帮忙寄回一张明信片,目前一共卖出了42张,进账1260元。除去10元钱的邮寄成本,张姊怡一共赚了840元。临走时,张姊怡将600多元(100美元)捐给了肯尼亚当地的动物保护组织。“我一直想为动物做点什么,这次非洲之行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一个人的力量虽然很小,但我想还是可以做点什么来改变”。